雖然我剛剛發表了一篇靠腰文,可是其實在2014/3/24的今天,發表這些個人的小悲怨是一件很小家子氣的事情。因為台灣這幾天的太陽花學運進行得如火如荼,那些比我們年輕許多卻熱血沸騰的靈魂,用身體用實際的行動在爭取一個更民主的未來。網路上和媒體上多是支持的聲音,各方仇馬的聲音激昂,間或穿插一些小聲音譴責這樣的行動,說明服貿的正當性。

說起來,我正是無恥的自認為是rational ignorant的那種人。正因為什麼都無法全心去相信,對很多事情即使自己還是有偏向的想法,大多數時間仍沒有所謂支持不支持,特別是許多事情常常被政客弄得太複雜,而民眾的生活本身就heavy得足以令人焦頭爛額了。工作,沒有,我沒有太多心情去關心服貿會對我這樣沒工作的人帶來什麼影響。相較之下,我還比較想知道:為什麼我沒有工作?為什麼在高雄找一份合理的工作那麼難?當人對自己都喪失信心的時候,已經無暇去管外面的世界。

不過,看到新聞裡面這些學生為了理念流血流汗,我還是為他們加油。那種相信自己、為了理念衝啊的熱情,對照政府的相應不理。那種強烈的對比,讓人深深感到政治的荒謬。今早看電視,最讓我震撼的鏡頭並不是誰流血了的畫面,反而是謝長廷在人群中被水柱沖掉了眼鏡一臉狼狽,還是和周邊的人手牽手沈默不語堅定不動的畫面。雖然說我說不上喜歡這個人,也不喜歡這次學生的行動變成什麼政黨的利用工具。甚至,我也覺得他相信宋七力很無知荒謬,但那種一把年紀還是堅持著要做什麼的樣子,讓我覺得感動。

其實馬英久口口聲聲的國際信用,我聽來真的覺得很沒意義。如果說這世界有什麼是最不可靠的,那肯定就是國際信用。國際如果有信用,歷史上還有直到今天就不會有那麼多戰爭。如果卑鄙如韓國人可以在走許多奧步之後還是走在我們前面,我們就知道國際上只有利益和成敗。這不只是韓國如此、美國如此,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不如此,這就是外交。

所以什麼程序正義啦、國際信用啊,這些都已經不是最重要的是。我想台灣人應該要問的是:我們的利益到底被放在了哪裡?如果大家選出來的總統,不去聽民間的聲音,只忙著搞鬥爭還有完成他老爸化獨漸統的遺願,不去理會台灣人民要的是什麼,這樣的總統到底選來做什麼?有時候想想真的很灰心沮喪。我突然想起了龍瑛宗的植有木瓜樹的小鎮,那種一個地區從裡面腐壞到外面的陰冷氣息。如果龍瑛宗活到今天,是否會感傷台灣這土地這些年竟終究是回到原點沒有絲毫的改變呢?

大學畢業那天,我在清夜的花店買了幾枝向日葵給我大學最好的朋友:我的室友們,慶祝我們的畢業。天啊,都是八年前的事了,但是的笑容和希望,今天帶我們走到了哪裡呢?象徵終就只是象徵,之後我們的人生每一刻下的決定,和這個世界其他人的決定互相交錯影響,無論是好的壞的,才真正決定我們走到了哪裡。所以說,命運哪是可以創造的?我們只能盡力在每個當下試著做出最正確的決定。而選錯了,也只能live with it,這就是活著的現實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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